【诚台】Tiny

剧没补完小说没看。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猝不及防被吹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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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诚的印象里,他小少爷的幼年时期似乎从不知道"安生"俩字什么笔划怎么写,光是追着喂他吃两口饭都能把整个明家包括明家后花园明家园子明家大门给跑完一趟,一顿饭下来他累得腰都直不住粉团子小玩意倒还精神百倍地鼓着没完全咽下米饭的腮帮跑过来搂他阿诚哥因为累而低下的脖子,那时候明诚直觉自己腰都快断了又在闻到明台小身板上仿佛被阳光晒过一遍的味道扯出一个汗渍渍的笑然后顺着明台的动作蹲下来平视小家伙亮晶晶的瞳目捏捏小鼻子把他小少爷牵着回家里。

那段时间真的像在治愈他那些伤疤。

从怯生生的第一见面和打量的好奇眼神到追着吃饭接他放学从学校门口谈到学校操场,把什么有趣的事耗不保留地同他说完,他极其享受这么一个当哥哥的过程,他有时候由衷自豪,明台最是信赖最是喜欢最可倾诉的除了把他带回家的明镜外还有个阿诚哥而不是整天帮着大姐抓他洗头的明楼。

于是不知不觉的,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成了自己心头上的一块肉。硬扯扯不下,要撕撕不开,他经历过作呕的时光,也同时迎来了春暖花开,他无法不去把明台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用明楼的话讲,其威力不亚于明家大小姐。

但也是不知不觉的,在这些当哥哥的日子里,他的小小弟弟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变得无法整个纳进他怀里,不再需要追着吃饭,也不再需要显得有些幼稚的兄长接送,他的小少爷褪了茧,把自己华美的翅膀倏地展开了,惊得明诚一时觉得眩目又惆怅。

人终究会长大的。

明台不会一直需要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小时候就自由自在得像只小野猫,明家上下也依着他,从不多加干涉,只塞了个阿诚过去偶尔管管,随着年龄渐长,他连偶尔管管也不想要了,只想着自己飞。

明诚即使惆怅,却也接受了转变,转而去帮明楼打起下手。

只可惜他估错了自己的忍耐度,无法跟在明台身边的日子像伸长的猫爪,一点点不轻不重地挠明诚的心,也让他容易着急,比如听说明台崴了脚,跑步摔了跤,都让他半个心都悬着一整天做不好事,看明楼的眼神也像把刀子,千刀万剐,时不时莫名其妙就被赏眼刀的明楼自持无辜,忍无可忍,赏了好几天假让他回去。

他如愿以偿的回到明家"度假",带着不由自主的小紧张进了家门没两秒一个瘦削的身影就踏踏的蹦下楼一边操着黏腻的尾音一边唰得扑到他身上,扑得明诚后退几步赶紧稳住不让自己摔倒,下意识勾住明台腰的手臂紧了紧,明台依旧亲昵的动作使本来还担心生疏的他低下头看明台都不自觉眉眼染了笑意。

他的小少爷还是一股淡淡的朝阳气,身子长开了些,细细的胳膊搂着他脖子,五官的俊俏是早几年就预料到的,那张脸上的眼睛眯得像只猫咪,咯咯的笑,少年的声音自然的捎上鼻音,一切似乎和以往一样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接着他就突觉哪里不太对。

他是头一回仔细感受到化蝶的小少爷,也着实被惊艳到了,心底某种思绪猝不及防冒出来惹得他心慌,连忙假装嫌弃地扯开手臂在一头软发上胡乱揉了几把快步离开明台,期间他把脖颈上的围巾扯了下来——热度却还是一点不下。

一定是太久没见着了。明诚自我安慰道。

吃饭的时候明台还是那么跳脱,叽里呱啦讲个不停,还要抱怨明诚跟了大哥就不晓得回来把明镜说得也跟着笑,无缘无故签收了口锅的人也不介意,嘴上道着是是是,手里夹菜的动作一点不停,堆得明台碗里的肉菜就没少过,直到小少爷开口哎哎哎哎的拦住他一块鸡腿他才转向放进了明镜碗里。

"给你夹得我都快光吃菜了阿诚哥。"明台习惯性撅着嘴把碗里的菜——素的——夹起来试图放进明诚碗里,半路没去到就给明镜拦了下来,"小孩子不准挑食。"明镜一说,就像在训斥一个半大的孩子,计划泡汤的明台只好拿着筷子扒那几根青菜嘴里还辩解着:"我不是看阿诚哥都没吃嘛......"说完又被加多几筷子,顿时乖乖得不再做声去对付那几根颇可恨的青菜了。

明诚看着好笑,到底这表面变了,性子是半成不变,大姐那三个字叫得一点不错,他们家的小少爷永远都是小少爷。

——如果没有去香港那天的话。

明诚捧着手里十指缠着绷带还零零落落的布着小伤口的手一时之间竟忘了发怒,只是握得愈发紧,也愈发颤抖,他抬起头又看向明台脸颊两边嫣红的伤疤,呼吸沉重得可怕,活像脱了水的鱼儿。

这可是他们明家的宝啊——

时光真是沙子一样的东西

能一下子把他阴暗的童年和他的距离拉到千尺万尺,也能一下子把他的小少爷从被人含嘴里的金勺变成一把枪,一把随时丧命的枪。

他们曾经多么希望他只见蓝天白云不见腥风血雨,只见灿烂辉煌不见阴曹地府,不受得半点苦痛和伤,顺顺利利走完人生大道,平平安安度过当今乱世,他们还以为远离上海,就足够让他做到这些,到一个没有死人战火的地方,开枝散叶。

较之王天风,他们真是算得上乳臭未干了。

明台似是被突然砸在手心上的湿润吓着,低了点头果然看见泛光的眼泪,连忙抽开手拈起袖子在明诚脸上一通乱抹,忍了许久的酸楚竟然也被明诚这一下弄得决堤。

"阿诚哥......你别怕啊。"他一边抽噎一边擦着明诚的眼泪。


明诚刚来到明家,仍是一副畏怯的样子,尽管知道这家新的亲人不会如同养母那样对待他,却也难免缩手缩脚,然而那些阴影怕是扎了根,半点都扫不去,倒是把明氏姐弟俩难住了,待他只能是温和再温和,直到那个总在闹得全家上下又气又笑的小孩半夜听见他偷偷哭而好奇走了进去。

明诚哭得正在忘我,又是趴在床上,自然没听见有人进来,耳边响起孩童脆生生的你怎么了的句子把他吓得差点滚到地上,抬头惊慌失措一看把人吓着的小孩还被逗笑了,心底的自卑立刻漫了上来,咬着牙忍着眼泪继续掉下,哪知那粉团子却凑过来,一只小手拈着长过指头的袖子就往他脸上抹,见他躲还不满地撅嘴,又凑近了些,一张小脸蛋竟然摆出了一脸严肃。

"别怕啊!"

明诚愣,不由自主笑出声。

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是了。

明诚抬手抓住明台的手。

他的小少爷永远是那个明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永远是那个安慰人总手忙脚乱的小孩。

...

"不怕。"

END.

就烂尾了我不怕你们打我!

等我以后想到更好的再回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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