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诺斯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个合格的警察,他崇尚罪犯,他痴迷罪犯,警察不会这样,要倒戈的警察才会,局里早有不少于十人知道他对重重围墙里关着的那位是怎样的看法了,少去在所有人前常见的那面,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近乎被以为是哑巴的人也能那么多话,也能脸红,也能结巴,就好像个毛头小子见着了心上人。

他们尽可能避免让他与他进行接触或对话,甚至只是从监视器去看,越少越好,尽管谁都知道杰诺斯是这一届里最优秀的那一个,最让人无法忽视的那一个,他们也不能冒险。

男人时不时越过书边朝坐在外面的龙卷看去,她安静坐在那,还没开始提问,进入正式的那一环,就只说了些有关于杰诺斯的,有关于这孩子的猜测,每一句话含着不用去藏的轻蔑和对倾听者的厌恶。她讨厌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你们还不够了解他,比我都。”他懒散的进行回应,他的手指插在纸张间,想看下一页时轻轻一勾。

比如说这本很早就在这的书,这是杰诺斯给他偷偷带的,也不能说偷偷,这两个字建立在没告诉任何人,没经过同意的前提下,那本书实际上正是本着光明正大地在监控器下转交到男人手里,不过那之后杰诺斯给停职留察了一星期,他们生怕下一次他会不会帮忙带把刀去。

大惊小怪了,其实男人不喜欢这本书,他奉行简单易懂的东西,这本书他翻得快烂了,同时作为报纸以外的唯二消遣,他也没能提起去理解这本书的力气,可见杰诺斯有多不讲理,他没问过他的喜好,他爱看什么——可能是他没说,但那孩子肯定查过,可这是什么?这是他的喜好。

“你了解他?你们一年能见上几次,我们才是他的同事。”绿卷发的女性朝他的方向在玻璃上指了指,她的声音穿过传话孔听起来不算尖锐,语气却绝不动听。

“你要为拥有他感到高兴,”男人回答,把书放到一边,和这位女性谈话时他不被允许站着,然而躺得不好看对她而言一样难以接受,所以他坐起来,把腿并在一块,两手撑在腿边,如果有头发他会显得顺从更多,“他生来就是当警察的好料。”

龙卷挑起眉毛,“当警察的好料?你是说对你而言一个埋进局里的好卧底是吗?”

他露出一个不大精神和真诚的笑,而且很可能只是动了动嘴角。

“救死扶伤不是他的原则,而是他的工作。”

“你们眼光不错,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忠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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